清音点头道:“他不过是痴想娘子罢了,娘子何必同他牵扯?”
季海棠冷嗤一声:“痴想?他若有些自知之明,便不会来找你,若没有...自会找你帮忙。”
她不过让清音透露了如画不如清音得她的心意,赌的就是卢少阳不是个安生的人。
清音望着床榻上少女绝丽容颜,只觉得少女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予如画不好,予卢少阳也不好,但是少女到底要夺些什么,她并不知晓。
季海棠忽地抿唇一笑,昏黄光晕落在她红润嘴角,极是妩媚:“清音,只要有*就有破绽,谁也逃不掉...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清音为人奴婢,闹不明白也不多问,只低低叩首应下此事。
门外一阵脚步声,赵麽麽进门来唤道:“娘子,横月院的阿月病重,只怕活不成了。”
季海棠眉角一扬,命人拎了避风袍子给她披上,急匆匆赶到横月院,又见老夫人和季嘉文夫妇都来这儿守着,郑月躺在帐子里,帐子外面一个大夫隔着丝帕诊脉,季映兰守在床榻边哭得梨花带雨,嘴里碎碎念着“你可不能走,你走了谁来照顾我。”真好似离别。
沈清梅不留痕迹地与季海棠一个眼神交换,二人便一前一后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