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她,也从来不敢奢望。
可她说自己不在乎,她要的只是他这个人。
他们对着海棠花神与洛水河伯起誓,约定三生,来生来世仍旧要做夫妻。
那时他只知道傻乎乎地什么都听她安排,她说成亲只有他们两个,他便说好。
可直到在一间空荡荡的茅房中对着关二爷的画像拜了天地后,他才得知,她为了嫁给他,与谢尚书断了父女关系,从此以后与谢氏再无瓜葛。
他们洞房那夜,谢瑶终于忍不住将一切倾诉,抱着他哭得喘不过气,她说,“二郎,如今我只有你了,你定不能负我。”
谢瑶在他面前一向狡黠如狐,那是他第一次见她落泪。
止不住的泪水浸得他满心苦涩,他痛恨自己的没用,只能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一遍遍吻去她脸上肆溢的眼泪,再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含真……含真……不要怕,你还有我……”
成婚之后,十指不染春水的谢瑶摘下钗鬟,穿上粗布麻衣,为他洗手做羹。
还好他已经考上武举,谋了个巡防参军的小职位,每月那点微薄的俸禄省吃俭用,谢瑶也会给人抄书挣钱,日子虽然艰难,但还不至于没法儿过。
那时冬日里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