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柳昀之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站定,垂眸道:“臣办事不利,还请郡王责罚。”
宇文恪眉头跳了跳,声音冷冷:“细说了。”
柳昀之便回道:“那间院子里今晚只有那混混一人,徐行俨并未回去。”
“所以呢?”
柳昀之踟蹰片刻:“臣不曾料到徐行俨今夜未归,便几个屋子一起射杀,结果射死了那个叫许志的混混,徐行俨……不知如今何处。”
宇文恪突然笑出声,但无论如何听,那笑声中都夹杂着化不去的冷意。
“也就是说,已经打草了,却没趁机斩了那条蛇?”
柳昀之略一迟疑,回了一个“是”。
“好!好!好!”宇文恪笑着连说三个好,最后腾地起身,一把将满桌的笔墨纸砚脸带烛台一起扫落满地,石砚咣当落地,砸在柳昀之脚边,又溅了他满脚墨汁,但他依旧垂眸站在原地,看着双脚的污渍一动不动。
宇文恪冷笑着走至窗前,负手看着窗外月色,不知心中在筹谋什么,两人都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宇文恪突然又道:“徐行俨不能留,虽然不知他如今是否将事情泄露,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况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