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身的烟草味。
他就站在门口看着,钟晚樱听到动静也没有动一下。
当季天泽想静静退出去时,钟晚樱却突然踉踉跄跄地起了身,从背后抱住他,头发披散,眼泪将季天泽的衬衫背部浸湿了一大片,她在哭,可却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抱得很紧,像个无助的小孩。
季天泽背对着她,眼眶也微微泛了一圈红。
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将钟晚樱带入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她。
其实比起孩子,季天泽显然更看重钟晚樱。
孕初期的妊娠反应会比较强烈,如果平白挨了几个月的苦,还是要打掉,他怕到时候钟晚樱会更加承受不住。
他进来,是想好好跟钟晚樱说一说,去拿掉。可看着钟晚樱现在这个样子,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她不要这个孩子的话了。
他低声劝慰,声音微哑,“别哭了,没事,医生不是都说了么,都是概率问题,我们的宝宝一定会没事的,先吃饭,你不吃饭,饿着宝宝怎么办?”
他顺着钟晚樱的头发一下一下摸着,钟晚樱埋在他胸膛间,始终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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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的时候,做饭阿姨准时送饭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