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樱一手拿手机,一手掩嘴忍住笑意,“季天泽,你明天不用拍戏吗?都这么晚了。”
“这算什么晚,我明晚得拍夜戏,夜戏你知道吗?真的好想掐死编剧啊,这真是我遇到过夜戏最多的一个片子了,又冷又困。”
钟晚樱忍不住笑出声,“不然怎么叫《长夜》?”
“喂,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
“是,太子爷辛苦了,是不是还得我给您鞠个躬才满意?”钟晚樱难得好心情地调侃道。
季天泽在电话那边直摇头,“钟晚樱,你这人太不懂知恩图报了,我好心好意陪聊,你就这态度?”
“是,太子爷,小的知错了。”钟晚樱又拖长尾音懒洋洋地回应。
季天泽轻哂一声,不跟她计较,“说吧,还有没有别的事?”
听到这儿,钟晚樱垂眸,握着咖啡杯,拇指在杯壁上无意识地来回摩挲。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儿累,不知道这份工作还有什么值得我坚持下去的必要。”
“你不想干了?”
钟晚樱歪头,看向不远处的星星灯,半晌才回答,“也不是,就是……感觉和从前的想法背道而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