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班护士起身经过,但应安年开门速度慢了点,而他因为太过激动把心里不断重复的“我愿意”给说出来了,还没有说完……
幸好是这样,要不然大半夜的,说不定会把应安年吓出个好歹,稍微冷静之后文灏想。不过他的反省也没有支持他做得更稳妥一点,第二天一早就急不可耐地把严医生“借体”了。
得知文灏成了阿飘,还可以“借体”别人对他说话,还一直在旁边把自己的点点滴滴看了个透,应安年不仅不害怕,反而高兴得像变了个人,想跳起来,想大声向全世界宣告。
他得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
他当然没做那些事,但文灏看到他头上的暗青色对话框消失了,自己心里的巨石也消失了。
医院门诊大厅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不是医护人员,脸上也没有病患或家属的忧虑和难过,他脚步轻盈,笑得很开心,那笑容仿佛是从心底里开出的花,太过盛大,让他周身都荡漾着喜悦的波纹。
最奇怪的是他的嘴唇时不时开合,像在说话,耳朵上又没有戴蓝牙耳机。
他身上的西装看起来很贵,但似乎有些空荡,他的五官长得很好,可脸颊消瘦、眼底发青,有点像某个青年企业家,再看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