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说,贺老的伤的确不算重,右小腿后面被戳了个窟窿,没伤到骨头,这种伤医院都是让回家养。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贺老现在只带博士生,加上他自己要求的每周一节的公共选修课,个人时间相对充裕。那天提到下棋,他和贾老的瘾都上来了,周二下午再有人叫,他们就去了。
老教师们下棋的根据地长着一片稀疏高直的树,树林间散布着十余组石桌石凳。学校历史长了,新的旧的地方都有,这片区域就是属于旧的。他们选择这里除了习惯使然外,还图它清净。
那时才下午三点多,有太阳没风,老头子们一人带个垫子,端个保温杯,也不冷。贺老和贾老战斗正酣,围观的人也看得得趣,异变陡生,一根短箭裹挟冷风狠狠射在雷老背上。
这次他没那么好运,短箭穿透衣服扎进皮肉,力道冲得他往后仰去,好在求生意志在下一刻推动他向前用力,重重扑到棋盘上。
在场的人全被惊得不轻,反应过来后,他们有的迅速查看雷老的状况,有的向短箭飞来的方向看去。
透过树干和未落尽的树叶,树林另一边的老实验楼上,一个裹得很严实的身影趴在那里。而这时,第二根短箭已经飞射而来,贺老没能躲过,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