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感而发,几行散碎句子,尚不成篇章——在下仙州岑参。”
“诗不错,只是不合时宜。盛世正隆,何必发这种悲怨之言。”甘守诚随口评价了几句,然后转身出去了。岑参在他背后大声道:“将军你觉得这盛世,真的只需要逢迎颂赞之言吗?五色使人盲,眼盲之人,可是看不到危机暗伏的。”
甘守诚脚步停住了。
他不是被岑参的话所震惊——那种文人式的抱怨没什么新鲜的——而是从他的最后一句话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那些人袭击靖安司,随身携带火油,显然是为了破坏而来,一达成目的立刻撤走。这种举动,不像复仇,更像是一种预防措施:靖安司是长安城的眼睛。把眼睛挖掉,它就变成了一个盲人,敌人便可以为所欲为。
也就是说,突袭靖安司只是计划中的必要一环,袭击者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
想通这一点的甘守诚,铠甲内衬立刻沁出了一层冷汗。比靖安司更大的目标,在长安城可不算多。
他一念及此,根本无心在这里多做停留,快步走出门去。外头还是一片乱哄哄的。大火仍在继续,丝毫没有熄灭的征兆。七八个不同衙门的人混杂在一处,大呼小叫,各行其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