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为什么突厥狼卫要绑架王忠嗣的女儿了,果然是右杀贵人的私心。”张小敬起身拍了拍手。
草原素有怨报传统,被仇人弄出的伤口,须得仇人子嗣的生血,方能抚平。右杀贵人恐怕当年跟王忠嗣有过冲突,并且受了重伤,隐疾未去。这次来长安,他除了主持阙勒霍多之外,还想顺便绑架王忠嗣女儿,来为自己治病。
话说回来,若不是他怀了这个私心,恐怕靖安司还真追查不到狼卫。
檀棋疑道:“可是,会是谁来杀右杀呢?”
张小敬道:“当然是那些利用突厥狼卫的家伙。石脂既然入手,右杀便没有利用价值了。为了防止咱们顺藤摸瓜,必须斩断一切联系——这位处心积虑出卖自己部族,想换个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嘿,想不到上门的却是煞星。”
他说到这里,忧心转重。这个神秘组织行事风格狠辣果决,除了右杀,恐怕其他潜在的线索也正在被一一斩断,他们查起来会愈加困难。而且他们突然开始扫平痕迹,说明大事将至——而靖安司对此还茫然无知。
右杀昏迷不醒,什么也问不出来,他的房间里也没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张小敬的脑子拼命转动,却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尽快破局。一阵没来由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