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犯,劳烦行一道文书,把他提调走。”
“哦?”元载歪了歪头,“提调到哪里?大理寺狱?”
“随便什么理由,只消把他留在那里三五日,再原样发回县狱便成。”封大伦尽量轻描淡写。
元载听到这个请求,颇觉意外。不是因为困难,而是因为太容易。他本以为是某家贵胄要捞人,不料却是这么一个古怪要求。他眼珠一转,不由得笑道:“这个人,只怕如今并不在县狱里头吧?”
若是犯人还在押,狱方可以直接上解,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只有犯人被其他府司所控制,才需要大理寺下发正式的提调文书给县狱,县狱再拿着这份文书去要人。
封大伦没想到元载反应这么快,略为尴尬地咳了一声:“不错,此人今天被别人提走了,永王希望他能老老实实回去待着。”
“他被哪个府司提走了?”元载问。
封大伦面孔一板:“区区小事一桩,元评事只管发文书便是,不必节外生枝。”
元载注视着封大伦。他很喜欢观察别人,并从中读出隐藏的真实情绪。这位试图装出很淡定的样子,可语调里却透着焦灼。他反复强调这是一件区区小事,正说明这绝非一件小事。
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