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司是李亨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万一被政敌抓住把柄,事情可就严重了。
他一无后宫庇护,二无外镇呼应,三不敢结交近臣。连这靖安司初建,真正能称为心腹的,都只有李泌一个。
“你知道,大唐的太子,可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李亨苦涩地抱怨。
“殿下畏惧朝中议论,难道就不畏惧陛下吗?”李泌轻轻说了一句。
李亨的脸色“唰”地变了,这,这是什么话?
李泌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以陛下猜疑心之重,竟能将长安城防交给殿下处置。这是什么道理?”李亨登时沉默不语。
天子对诸皇子的猜忌,世所共知。前有太子被废,后有三庶之祸。李亨做了太子以后,连东宫都不进。这次天子破天荒地默许太子组建靖安司,权柄凌驾诸署之上,把整个长安交托出去,显然是存了试探之心。
这既是试探太子的用心,也是试探太子的能力。
这一手安排,李泌看得透彻,贺知章也看得透彻。不过两人的思路却大不相同。贺知章是宁可事情不做好,用心要摆正;李泌则恰好相反,尽量办好事,宁可得罪人。
“距离政敌发难,也许是三天。但距离突厥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