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隅,那儿有个闻记香铺,给掌柜的送个口信:立刻离开长安,一刻也不要耽搁。最好你也劝家里人尽快出城,绝对不要去参加灯会。”
徐宾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用意。
张小敬语气无比严厉:“我在长安城待了这么多年,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座城市有多么脆弱。若李司丞所言不虚,我估计——”说到这里他难得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加重了语气:
“这次长安在劫难逃。”
曹破延此时正站在某一坊的大门口。此时他头上多了一顶斗笠,不掀开的话,完全看不到面孔。
此时坊门大开,无数摊贩摆摊在坊墙之下,吆喝声四起。十来个闲汉在一处空地抓着粗绳两端,牵钩做戏,围观鼓劲的人更有十倍之多。在坊门旁边,立着一具高逾五丈的挑竹大灯轮。灯轮上每一角都垂着五彩绸穗,只待黄昏后举烛。
曹破延拉低斗笠,从里卫身边朝坊内走去。靖安司已经传来了一通文告,让诸坊里卫留意一个连髯胡人,只是事起仓促,没有附上图影。里卫们正忙着为牵钩喝彩,他们一看曹破延衣着不是胡袍,连打量都懒得打量,任其进入。
曹破延走到十字街口附近一处僻静角落,从怀里掏出一截小纸卷,看了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