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停留了一瞬,棠观便强行移开了目光,落在一旁已经空了的茶盏上。
冷漠的嗓音里仿佛浸着毒液,刻薄而刺耳,“告诉我……危楼根基在何处?”
颜绾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风烟醉。”
“昨日我已派人围了风烟醉,但这风烟醉里,”棠观眉宇间凝着的阴云更甚,仿佛下一刻便会迎来电闪雷鸣,“已是人去楼空。”
嗓音比平日还要低哑几分,但却像钝了的刀锋,一声声剜在心头。
风烟醉人去楼空……
颜绾垂了垂眼。
“我再问一次,危楼根基……在何处?”
颜绾一时有些想笑,笑意到了唇边便化成了一片苦涩,摇了摇头,她听见自己虚浮的声音含着些嘲意,“我……不知道。”
棠观抿唇,只冷冷的看着她,似乎等不到答案便不肯罢休,“不肯说?”
那眼神里有冷漠,有怒意,有憎恶,还有些微乎其微被强行克制的情绪。
颜绾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背过身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平复下声音里的颤抖,“纵然严刑拷问,也还是这句话……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仿佛恰好戳中了棠观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