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他还能用棠观和棠清平不义在先,自己无可奈何作为借口,那么现在,他无疑是被狠狠的从自我慰藉中扇醒。
更何况扇醒他的人又是颜绾,而那话里又隐隐带着“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如棠观”的意味。
原本就如鲠在喉的拓跋陵修更是脸色煞白,阴寒中泛着青色。
如今在所有人眼中,他怕是都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了吧?
曾经的旧友还高高在云端,而他却是一夜之间跌落泥潭,只能卑微面对他们施舍的慈悲。
拓跋陵修攥紧的手骨节处已是青白一片。
面上残存的懊悔中还闪过一丝愤懑。
他不甘。
他不甘心……
低垂的视线在某一处顿了顿,他眸光骤然闪了闪,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突然猝不及防的站起身朝一边的颜绾逼近。
朗月般的俊容渐渐泛起戾气,盯着她的那双淡金色眸子,瞳色愈发幽邃深浓,嗓音冷的仿佛掺了碎冰渣,“我自然不能与他们相比,我和你,才是同一类人,不是么?”
他向来随意平和,如此口吻便已是盛怒了。
所有人都可以指责他,唯有她不可以!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