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陵修和我们是多年的兄弟,可他也是北燕皇子。燕晋交恶,质子与战事息息相关,你放陵修走,是想要让肃王府、璟王府甚至是整个安王府背上通敌叛国之名吗?”
通敌叛国四个字重重砸在棠清欢的心头,方才还愤怒打抱不平的她此刻已是面色煞白。
通敌叛国……
这个罪名太重太重,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死一般的沉寂中,棠清欢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心头的寒意也愈加浓重,“你明明知道……陵修哥哥这个质子在北燕的分量……”
“我知道。”
“你明明知道……陵修哥哥的生母是拓跋毓后宫中最不受宠的一个。若是燕晋交战,拓跋毓压根不会顾及陵修哥哥的死活。”
“我知道。”
棠清欢眸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了下来,“所以尽管都知道,我们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陵修哥哥他陷进如此危险的境地?”
棠清平垂眼,半晌才启唇。
“我还要去一趟肃王府,你好好待在府里……哪儿都不许去。”
“哥哥……”
棠清平转身,走到廊下时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陵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