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后,安歌就一直低着头没敢看自己的眼睛。
颜妩原以为棠珩不过是问了些太医的医嘱,但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眼见着棠珩又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颜妩微微蹙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了过去,盖在那酒杯口上,阻止了棠珩的动作,“殿下,你快醉了……”
棠珩看着那掩在酒杯口的纤纤玉手,微微愣了愣,眸底的阴戾稍稍散开。
这是第一次。
颜妩自从嫁给他以来,从不主动过问他的事,从不反驳他,也从不阻止他什么。
与其说是顺从,他常常觉得那是因为不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无所谓他做了什么决定,也无所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更加无所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看来,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终有一天是能被焐热的吗?
棠珩苦笑,没再继续自斟自饮,将酒壶放到了一旁,只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醉了。
“颜妩,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人?”
“……”
颜妩将酒盏移开的动作微微一顿,垂眼,“殿下真的醉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就蓦地被扣住了。
棠珩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