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雪地中的女子,坐在面摊边的女子,还有抱着酒坛在房顶上醉醺醺的女子。
这一幕幕,都是他这大半年来回忆出的成果。
曾经甘愿沉溺的痴情,成了此刻无法摆脱的煎熬。
拓跋陵修攥紧了手中的那叠画纸,直起身,嗓音微哑,“来人。”
“吱呀——”
门被人从外推开,“公子?”
“寻个火盆来。”
“……是。”
火盆很快被端进了屋内,拓跋陵修最后看了看那画纸上的女子,微微闭了闭眼,扬手将那张白雪红衣的画像最先递向跳动着的火苗。
画纸边角一触到明火,就立刻被火舌舔舐的卷了起来……
——这京城虽大,但却会将人困死。将来,我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
——那……言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
——去江南看山水,去北齐看草原,去北燕看大漠~
——有朝一日,言姑娘若是想去北燕了,在下或许还能做个向导。
——好。
不是说过,一定要离开京城吗?
不是说过,要去看北燕大漠吗?
拈着画纸的指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