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颜绾叹了一口气给打断了。
“殿下,”她早就料到,一提到异瞳之事,这位耿直殿下就又要念叨了,“你总不能让软软的异瞳弄得人尽皆知,尤其……让渊王知道了去吧?”
棠观抬眼,视线落在了软软懵然的脸上,嗓音沉沉,“知道又如何?”
颜绾噎了噎,有些不服气的挑眉,“殿下难道忘了当年的黄河水患之说?”
“自然不曾。纵然是棠珩从中动了什么手脚,但父皇却是从来不相信这些,也不曾因此问罪于东宫。”
“殿下以为,皇上虽嘴上不说,但心里难道也没有隔阂吗?钦天监突然将黄河水患之祸转向东宫,必定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话一出口,颜绾便越发刹不住了,“若是当初殿下一知晓此事,便设法找出造谣之人,反过来将那幕后黑手一军,也不至于……”
说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些,不由抿了抿嘴,将后半段说教通通咽了回去。
一抬眼,果然,棠观却是以一种十分莫测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有时我竟会觉得,你对我的过去是了如指掌。”
……那是当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啊。
颜绾心虚的眨了眨眼,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