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蹙起眉,复杂的看了棠观几眼。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这三年来,自己算计起东宫来竟是百无一失。并非她有多能算计人心,而是自己算计的这个人实在是耿直的……
怎么形容?
她一时竟是语塞。
就像是……
她在他即将路过的地方布置了一个又一个坑,他栽了一次跟头后,却始终坚持走直线,于是最后……一个坑都没有错过。
沉默了片刻,颜绾还是忍不住反驳,“……殿下可知道,一旦露出异瞳,软软就会成为异类,成为众人口中的怪物。”
棠观抬眼,对上颜绾的视线,眸色虽浓却无比清明,“我只知道,若所有异瞳之人都以纱遮目,那他们就永远会是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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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躺在床上时,颜绾侧着身将软软拥在怀里,耳畔却还回响着棠观那句话。
“若所有异瞳之人都以纱遮目,那他们就永远都是异类。”
明明一开始她还在为这位肃王殿下的直脑筋哭笑不得,听了这句话后,为何竟觉得……
讲的有些道理??
颜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视线落在软软安详的睡颜上,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