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是贵妃的事实。诸皇子中,若论嫡庶,棠观才是唯一的嫡子,其他人通通都是庶出。
所以他棠珩,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庶子,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她论嫡庶尊卑?
“四嫂不必妄自菲薄……”在颜绾这里吃了瘪,渊王果断又将枪口转向了素来寡言少语的棠观,“父皇召我进宫鉴赏名画,怕是不得空见四哥了。此番前去并州,蜀道难行,四哥还是早些动身的好。”
颜绾生气了,唇角的弧度越发扩大。
从前怎么没觉着这“冤枉”如此辣鸡?在这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刺戳棠观,是欺负他身边没有个牙尖嘴利的人了是吧?
……她个暴脾气。
心念一动,颜绾刚要提步上前继续杠几句,手腕却是蓦地被扣住了。
“……”腕上一紧,带着有些熟悉的温度。
被如此一打岔,颜绾便硬生生将所有反击的话都咽了回去,只眼睁睁的看着渊王心情大好的拂袖而去,进了宫门……
见状,颜绾心里窝着的火不仅没被浇灭,反倒愈发燃得旺盛,不由偏头看向正面无表情拉住她的棠观,忿忿的挑眉。
“殿下!”
“算了。”棠观瞥了她一眼,沉沉的磁性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