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断不足为外人道。
赵清婉垂下眼眸,再次抬起早已清明如水,环视四周,除却各属大臣官衣加身,各位夫人小姐俱是花枝招展,尽态极妍。
随着沈氏拾阶而上,步入殿门,眼见殿中许多低位妃嫔早已落座。打眼望去,满目琳琅。花样百出的发髻配以各样珠钗发簪,美目流转一边扫视旁人媚态,一边盯紧殿门。手中握紧的旌帕小心擦拭嘴角残渣,不时轻抚鬓角碎发,唯恐细节坏了整体仪态。
真美!面若桃花,明眸善睐,都是花儿一般的人儿就要在这后宫蹉跎一生。
若得君心则得风光,只是君心岂容一人尽得,不过是牵制前朝后宫的帝王手段,赵清婉如今倒是恍然,前世苦苦追寻得一人心,岂料得之不易,遑论守之。这幅画面,赵清婉不知识得多少次,每每至此,便恨不得将夏侯泽藏匿起来,人道是妒妇无德容,然夜里一人孤身难眠,守着红墙黄瓦,金银首饰蹉跎罢了。要那德容作甚?
若是夏侯奕呢?他可也会这般权衡利弊,连宠爱都是虚假作态?
“方才诊出妍儿有孕,妾身便留她在家,清沐在家作陪。”赵清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此时听着母亲此言,方才看见面前姑母惊喜状态,一向沉稳有度的安阳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