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欲言又止,最后点头站起来离开。
我靠在南城怀里,眼睛盯着急救室的灯盯到眼睛都疼痛。
“宝宝乖吗?”我问他。
“乖的,你也要乖一点。”他把我搂着,我的肚皮比他还要大,两人的真假肚子轻轻碰在一起,情势太慌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肚子。
有他这句话我安心很多,半个小时之后医院来了一个老教授,宗宇的恩师,九十多岁了,被自己的重孙辈扶着颤巍巍地来到急救室门口。
院长和主任们都过来了,宗宇的恩师一句话都没有跟他们说,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用袖口擦了眼睛。
我听宗宇说过,他是老师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从大二开始一直到博士都跟着他。
感情很深,逢年过节宗宇都会去老师家拜访,老人早就退休了,所有经验毫无保留地教授给他的每一个学生,宗宇是从中受益最多的人。
他的老师为他哭了。
擦干泪之后转过头来看着我,“你就是宗宇妹妹吧?”
声音苍老模糊,但是我还是听见了,无法发声,只能点头。
老人笑了下“我听小宇说过你很多次,是个好姑娘,好好的,小宇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