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近乡情怯,他是近母心怯。
坐在那想了半天,还是不敢动。
他母亲叫南笙,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吗?
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去见他,如果不知道,那一会看见他会不会认出来?
她会喜欢他吗?
她看见他,会有什么表情?
她会在这里吗?
感觉脸上有点凉凉的,容義拧巴了一下眉毛,用袖子擦擦脸,毅然的站了起来,打算一栋栋房子找过去。
或许是他的运气比较好。
也或许老天心疼他这颗亟不可待想见妈妈的心。
在悄悄的穿过一个甬道之后,他迅速的躲在了一根柱子的后面,因为,前面的空地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用竹子编的吊椅,有位很年轻的女人腾空而坐,她穿着一身青黛色的碎花长裙,光着脚丫在慢悠悠的晃荡着。
再往上,是她好看的手指,及肩的墨发,微微抿着的红唇…
容義在看清她的脸后,整个人像是黏在了柱子上,他张了张嘴巴,眼泪止不住了流了进去。
咸咸的,苦苦的。
妈妈…
他的妈妈。
这就是他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