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啊!救命呐!”
“你他_妈_的敢挡老子的路!”
“不挡你你去了也是死,二_逼!”
“求求你们别往前挤了,我不想死嘤嘤嘤……”
“啊啊!救——”
“操_你_妈_逼,还让不让人活了,跟你们拼了!”
“你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得对!你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大家上啊!”
“……”
“……”
安然坐在贵宾厢中的欧阳常棣悠悠地注视着一切,神情淡漠得好像此刻他不是坐在充满了像热锅蚂蚁般慌乱暴躁的人群的斗兽场,而是在苏杭的某个碧水粼粼、清风徐徐、湖光秋色皆好的角亭中;
好像他此刻并没有高高在上地审判着平日里笑看人_兽相搏、而今哭作困兽之斗的人们,而是听着美娇娘松抱琵琶、弹拨小曲、浅吟低唱。
他轻叩着脸上的黑蝉面具,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出暗厢,下至混乱的看台,向最底部的擂台走去。
说来也奇怪,那么多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的人,竟没有一个近得了他的身。他的前方,就像有什么力量从人群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