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微怔,说:“谢谢。”
推门进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泛蓝的光线弥散开来,四周晕开模模糊糊的影子。
常平躺在床上,被白色的纱布裹成木乃伊的样子,两条腿都被高高吊起。
唯一完好的手正被许朝歌紧紧抓着枕在头下,她侧躺在床上,与他亲密地靠在一起。
她尽管睡着,还是没能展开紧锁的眉心,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睡得安恬。
崔景行就这么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原本的困倦被一扫而空,他回到孟宝鹿的房间,坐在对床的沙发上。
他一整晚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崔景行等孟宝鹿吃过早饭,又去了一趟常平的病房。许朝歌刚刚给常平擦过脸和手,听见声音,说:“他需要静养。”
崔景行又走了出去。
没多会儿,许朝歌步履匆匆地走出来,见到崔景行,她说:“我现在要赶紧回去一趟,给常平拿点东西。”
崔景行说:“我送你。”
许朝歌说:“用不着,你还要照顾宝鹿呢。”
崔景行仍旧固执地从她手里拿过包,扣住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