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比起为抓坏人而受伤,一个人躺手术室里摘除了身体的一部分,她要做的,不算是难事。
艾嘉摸着方向盘,这车对她来说意义不同,结婚的时候她家徐医生也说要给她换辆车当陪嫁,但她没同意。
她说:“等袁磊好了,让他教教我怎么开大车,家里那么多车,再买新的浪费。”
到了病房三人都一愣,二老一肚子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袁磊睡着了。
暮色渐沉,艾嘉带上门,将外头的声响隔绝,病房里很靜,可以听见袁磊打了一点小呼噜,和他睡在一起那么久,艾嘉没听过他打呼噜,所以是有多累,是有多难?
陈玉萍站在床尾抹了抹眼,袁青田轻轻走近了,给袁磊调整了一下点滴,弯腰看儿子的睡颜,其实袁磊的脸色很差,眼下挂着两道青痕,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泛着乌。袁青田看完直起腰,走过来拍拍陈玉萍。
三人就这么默默等着,一直到晚上九点袁磊才醒,期间护士进来换药拔针他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实在踏实,袁磊醒来后觉得浑身又有劲了,坐起来问几点,艾嘉把手机递过去,他看了嘿嘿笑,冲二老说:“那药估计有安神的作用,不然我不会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