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大概就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姜百灵一直在观察他的伤势,大灰自己看似不太在意,她却时常见到他自己一个狼发呆,他从来不对她抱怨如何,只有疼极了的时候才会用力捶打地面。
他不愿意她看到他脆弱的一面,那么她就不看。
到半个月以后,大灰的伤口差不多恢复了一些,他体能惊人,那些可怖的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是还留下大片大片黑红的疤。
她总是能看到他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站起来,重新适应自己的腿脚,只是他大概也觉得那里的皮肤丑陋极了,她再想帮他换药的时候,他都会避过去不让她看。
其实,你最可怕的时候我早就都看过了啊,当初你血肉模糊了一身,又是流脓又是发炎的时候,我全都看在眼里,又哪里会嫌弃你现在的伤疤。
这一天姜百灵坐在山洞口编制线榕网,她面前是一批又一批飞过的候鸟,叽叽喳喳的吵闹着飞向南方,她打算故技重施,用皮子和羽毛再做一件衣服出来。
“呼呼-”正准备挂上网呢,大灰忽然走出来了,他步伐还有些踉跄,脚底的伤势最重,他这么踩在地上的时候会牵动到痛处,必须每走几步就休息好一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