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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罅隙本身更加煎熬的是,陆离不敢肯定,这道罅隙是否真实存在,抑或只是自己臆想的产物。
也许,这是一道薛定谔的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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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沈星择动身前往上海。而陆离的家人也已经开始了新马泰三地的旅游,倒免除了陆离过年回家应付七大姑八大姨的麻烦。
大年三十这天傍晚,正在研读剧本的陆离接到了狗蛋打来的电话,约他出来一起跨年。陆离正打算训斥他是不是又死性不改、找了哪家夜店晃荡。那边狗蛋立刻又加了一句话:是沈星择怕他大过年的晚上一个人冷清,所以让他们抱团取暖,还有安化文也会来。
提起安化文,虽说陆离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么膈应,但心里总还是有一点疙瘩的。然而他又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时机,可以向安化文打听一些上海沈家这顿年夜饭的情况。
安化文已经预定好了扒房,于是陆离就按照约定的时间,晚上七点整直接在酒店碰面。
大年三十的高档西餐厅,或许是因为就餐方式不够喜庆,并未受到太多国人的青睐。除去陆离这桌之外,再有就是几桌看似朋友聚餐的年轻白领,以及一些住在酒店里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