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可看向陆离的目光却多了一丝认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父亲或许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之前听你偶尔提起过,他是上门女婿,也许他也有抱负梦想,却因为寄人篱下而无法施展。矛盾日积月累,最后以不可挽回的形式爆发了出来。”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陆离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
“上门女婿又怎么了?如果觉得寄人篱下不舒服,那当时就应该果断地提出来。一边享受着妻子家的种种优渥条件,一边觉得自己壮志难酬,等到大难临头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算什么?人既然生活在家庭和社会里,那就没办法逃避他的责任,哪有好事情全都被他给占了的道理?!”
他一口气倒完这些话,胸口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曾经发生在原生家庭里的那一切实在太过辛酸,如今依旧令他愤愤难平。
面对他的不冷静,沈星择却显得异常平静。
“看,道理其实你也是懂的。只不过,你不愿将它套用到自己身上。”
“我又没有逃避责任!”
陆离又习惯性地反驳起来:“一个人吃饱,全家……不,反正就算我拍文艺片,也够养活我和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