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忘记了自己早就说过同样的话,“一样的刻薄。”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陆离的这声回应,轻到如同耳语。而这已经是目前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坦诚。
时间不早了,母亲肯定还在家里等着。他从厨房里取走了几样从家里带来的厨具,最后与沈星择道别。
“谢谢师哥的大红包,以后有空回学校的话找我打球。”
沈星择没有回答,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就这样摊睡在了沙发上。
陆离终归放心不下,走过去将未燃尽的烟头从他手中轻轻抽出,停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原本应该无比熟悉的熬夜伴侣,此刻却遭遇了新身体的顽强排斥。陆离一边捂住咳嗽的声音,一边将余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换了新的身体,过去习惯的、依赖的,甚至深爱过的种种事物,都无可避免地重新生疏起来。像抽烟这种小事,也许还可以慢慢学;可有些更重要、更珍贵的大事,错过也许就永远地错过了。
陆离无声地苦笑了起来,顺手为沈星择盖上一件薄外套。
再见了,沈星择,希望你能梦到你想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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