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没好气地瞥了大儿媳一眼,这事成不成的,咱买卖不成仁义在,谁知道以后是甚光景哩?
就她沉不住气,动头上面的!
二林三林也不行啊,那都是她的儿,连翠急得仍要辩两句,就听院门口许多脚步声。
老高头领着五个儿子,六个男人呼拉拉地进了院。
大林他奶疑惑,“地里的生活做完了?是出了甚事了?”
昨儿闹了灾,都长到腰高的庄稼全给祸害了,老汉夜里偷偷哭了一宿,她光是叹气也没说话,难道是今儿看着太闹心,老汉犯了心病?
老高头指指院门口,“叫老二和老三媳妇来,把大门关了,咱一家商量事!”
小高村的大人小孩儿都进了院儿,不大的山岰变得寂静无人,那条东起东平村,终点一直到不坡村,最后通向曲水河坡的大路,这会由打西边,一摇三晃地走来了个汉子。
这汉子三十出点头,穿了身脏得油亮的补丁褂子和长裤,脚上拖拉着双破布鞋,长马脸,小眼睛,一路走,一路就东张西望,眼珠子乱转,瞅着房前地里都没见人影儿,汉子嘀咕了几句,就走到院门口。
这大白天的,这大门咋关得这么严呢?
老高家是在弄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