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有他。
他昨晚张口就说出枪口的位置,到底是目光锐利,还是其他的什么?
这个猜想太过可怕,叶南期打了个冷战。他已经不想再怀疑任何人, 可是事实不允许如此。
周尧春的担忧是真情实意的,看不出作假。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相处了许久的同事居然有内贼, 李恒然痛心又失望,他对李恒然的态度也很小心,顺口调侃时从不踩人痛脚。
假如不是周尧春,又会是谁呢?
医院离家有点远,叶南期和沈度有足够的时间交谈。张酩平平稳稳地开着车, 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因为薛景山的逃离和警局内还未清除的内奸, 两人的心情都说不上多美好。沈度听完叶南期总结的话, 沉吟片刻, 问的角度很奇怪:“南南, 你觉得白谕做得对吗?”
叶南期和他深沉的黑眸对视着,说不出假话,也骗不了自己。车内安静了许久,他说:“不对。”
即使他也动过这个念头,也曾想着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群人渣就是该不得好死。
可是内心的最后一道底线制止着他那种快意又癫狂的想法。他和白谕一样痛恨着这些人,但是他们又不是同样的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