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砍柴,结果被抓去给某个节目组充数,那是他第一次面对镜头,奇怪的是,没有丝毫的紧张与胆怯,看着那黑黑的摄像头,那个东西能够将他的模样,他的声音,带离遥远而封闭的山村,将他带到千万人眼前,带到父母的面前…
后来…后来他被抓回家去,挨了一顿暴揍,头破血流,像只土狗一样被关进柴屋里,饿得头晕目眩,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因为爸爸妈妈很快就可以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还活着。
他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子躬成了小虾,却一点都不冷,他笑着睡了过去,甚至还做了个梦,梦见爸爸妈妈从山那头过来接他,他穿着崭新的衣服,高高兴兴地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回家了…
他被关了整整一周,出来的时候听邻居家的小孩狗蛋说,山外来的客人已经走了。
他每天砍柴的时候,站在山头望啊望,望了整整三年,也没能等到父母来接他回家。
“在沉闷压抑的同时,这首交响曲又充斥着愤懑激昂,生活的不忿,命运的不公,都化作一个个重击的音符,长江大河般的音乐随之倾泻而出,充塞着穹窿,冲击着四壁,震撼着人的灵魂…”
林希的手握成了拳头,那张名片被他捏出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