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萧丞的眼里只有权与益,就算再重视锦一那丫头,也断不会为了她而同淑妃闹翻吧。
于是怀揣着仅有的希望,采月打算放手一搏,赌一把,继续求饶道:“萧厂公,薛公公会进那间屋子真的与奴婢没有任何干系。您自己也亲眼瞧见了,小皇子确实在那里面,奴婢同她说了实话也有错么?”
但是她迟迟没有等到萧丞的回应,四下突然安静得可怕,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仿佛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可门又未打开过,怎么会只剩她一个人呢,难道他们还会凭空消失不成么。
无尽的黑暗加剧了采月对未知的恐惧,因为她根本无法预料到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她稍等了片刻,见还是没有人回答,只好又叫了一声:“萧厂公?”
屋里依然一片死寂,采月却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迅猛得好似能割破人的耳朵。她还没能有所反应,便感觉自己的衣裳被锋刃划破。
孤灯映壁,房深屋冷,她顷刻间遍体生寒,如置冰窖。
虽然采月入宫多年来也不过是名不起眼的宫女,但她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就算对方是阉人也觉得羞恨,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得精光,脖子上青筋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