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便把你捧上天,不乐意了再把你踩在脚下,摔得人连疼都不敢喊一声,比六月的天还变得快,能摸清才是怪事吧。
就像那晚,明明是冷酷怪戾的,随随便便就可以割了别人的双耳,可今天就又变了一个模样。
先是突然出现,接着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扰乱人的心智,最后直接就甩手走人了,好像压根就忘了之前还气势汹汹地质问过她,把玩弄人当作消遣么?
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什么都可以不露于色,还可以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像那些让人难启齿的事不是他做的似的,可她呢,连问都不好意思问,还要花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这不是活脱脱的傻子么!
锦一找不到地撒气,狠狠踢了一下门,摇摇坠坠的门更加岌岌可危了,吓得她又赶紧扶住,不禁悲从中来。
唉,活得可真是窝囊,连踹个门都还要担心会不会踹坏。
不过大概是响声太大了些,引得萧丞回头一看,见她还站在原地不动,遂道:“薛公公还不走,是想等着和那人单独过招么?”
“……哦,这就来。”锦一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加快步伐朝他走去,不经意间又瞥见了那几滴血,被抛在脑后的疑虑重新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