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记忆翻滚,她理智上清楚池伯父是自己上一世的父亲,对她关爱有加,可是感情却无法随着记忆传递,终究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让她又是愧疚又是难过,连带着心情也低落许多。
“爹,你说仙人到底有什么意思?”玄瑶小声的说道,“千年万年木头似的活着,和那边不会动的蟠桃树又有什么区别……”
方寒紧锁的眉头放松了些许,唇角微勾:“阿瑶又非蜉蝣,怎么知道蜉蝣无趣?蟠桃树也是会成精的。”
玄瑶摇摇头,趴在桌上不动了,她还没想好蟠桃宴之后要怎么面对池伯父,毕竟是自己一世的父亲,不能不认,可一个人怎么能有两个父亲呢?
酒壶里微红的蟠桃酒从壶口倾泻出来,顺着银杯精致的刻纹流淌,滴滴拉拉在红木长桌上蔓延开去,东华仙尊整个人竟似僵住了,许久才朝下首看去。
“爹,仙人到底有什么意思?千年万年木头似的活着,和那边不会动的蟠桃树又有什么区别……”
“我说你们这些仙人到底有什么意思?千年万年木头似的活着,比我做树的都无趣呢!”
少女的声线陡然和记忆中那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交织开来,东华仙尊斟酒的手停滞在半空,一壶蟠桃酒倾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