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了声,“一家子骨肉,这叫什么话?”
石榴在旁边伶牙俐齿地接口,“那是我爹送给你爹的。就像我送你扇子、你给我手帕一样,怎么叫赏赐呢?”
窦婉年纪小,分不清楚赏赐和送,听她这么说,好像挺有道理,糊里糊涂地就点头了。
窦宪又依样对郭芹说了类似的话,稍后招手让窦武过来。窦武今年已有十六岁了,抽节似的猛长,身量几乎要赶上父亲。窦宪看的很感慨,拍着儿子的背说,“衣服怎么穿那么少?不冷吗?”不等窦武回答,又道,“还有啊,同你说了多少遍,把胫衣扎进靴子里。”
见他蹲下了身,嘴里犹在唠叨,窦婉和郭芹都偷偷笑了起来。窦武面上有些作烧,弯下腰制止着,“知道了,爹,我自己来吧。”
但窦宪不许他动,把他的脚紧紧地握住了,另外一只手仍给他理着胫衣的下摆。一直到整理满意了,才抬起头说,“好了,你现在去送他们俩回去吧。”
窦武答应了一声,一手拉住了一个,打算出门。
但窦宪忽然道,“慢着。我,我突然想起,待会儿还有事找你。这样吧,你送他们到宫门口就好。”
窦武觉得古怪,“什么事啊?”
窦宪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