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回到寿康宫后,发现窦宪坐在里面,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听到她回来的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想要说话。但见她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先看了眼她身后的竹茹。

    竹茹默不作声地以手指了指西边。

    西边背阴,一向被宫廷忌讳。所以那一块历来是不造宫殿的,只造了关押罪妇的永巷。

    原来她去了那里。

    那么做了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牵她的手,“何必亲自去呢?那些事,我并不想让你插手的。”

    她方才心境麻木,但回了住处,见到窦宪,眼眶慢慢地红了,拉住他的袖子,涩声道,“令嬅死了。”

    他安静地听着。

    她重复着,“你知道吗,令嬅死了......方才她诘问我。这些年,她一直忍让着我。可是我,为什么要夺走她的所有?”

    他了然地凝视着她,“心里很不好受,是不是?其实我也有过许多次这样的经历。在我从小皇帝那里夺走权利的时候,在我对大臣和宗室们发号施令的时候。——那些宗室,不是别人啊。他们是我的舅舅、姨母。我和他们流着差不多的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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