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么远,到现在,你要我怎么回头,去突然推翻自己呢?”他摸着儿子的脸说,“何况爹现在,保持着过去的步子往前走,是没有人敢动我的。可是一旦心软了,想要回头,做个所谓的好人。那么,马上会有敏感的、比我更热衷权势的人过来,试图取代我,夺走我的所有。——阿武,爹一生的路已经注定了,不是进,就是死。”
窦武无法反驳。又想起妹妹的百日宴上的刺杀。绝望地说,“为什么会这样呢?爹,我们没有害过谁啊!我们就是想一家人在一起,这不可以吗?还有石榴,为什么会有人讨厌她呢?她那么小,那么可爱。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孩子解释。站在窦武的角度,爹和娘是对的。可是别人不是这么认为。何况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大忠之人。
他略带苦涩地叹了口气,抚着孩子的头,温声地说,“好阿武,你去睡吧,把这些都忘掉。等你明天一觉醒来,爹就把所有的事都解决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窦宪挪回了成息侯府修养。一来是因履霜的眼泪实在太多。每看一次他惨白的脸都要哭,实在让他招架不住。二来是探望他的人也实在太多。总不能叫人都去太后宫里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