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稀罕。

    皇位有什么好的呢?他的父母当年为之费尽心力,一连除去了好几个王爷。母亲为此殚精竭虑,在宫变时失去了腹内的胎儿,后来再也不曾有孕。而父亲,一直沉浸在杀死手足的痛苦和愧疚里。

    到了父亲的执政后期,一个太子位,又让宋家、梁家,前后多少人折损。

    何必这样?

    他又想起前段时间,母亲遗留下的婢女文鸳,瞒着他,私下同姑母沁水联络,意图趁窦宪离京,设局杀死谢氏,令他重返皇位。却事败被腰斩,尸身送回他面前。

    清河王府里的奴仆害怕的害怕,怜悯的怜悯。但他看了,只觉得漠然。

    活该。他在心里说。

    凭什么私下里去做了那样的事,还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你问过我要什么吗?不过是自说自话的,将所谓梦想寄托在我身上的蠢货而已。

    毫不怜悯地走开了。

    现在的刘肇,在他眼里不过是又一个愚蠢的文鸳。

    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么,大势已定。那么不管怎么去争,最终都只会是被巨大车轮碾压的小小蝼蚁。

    那封信烧尽了,只留下一些残烬。他缩回手,轻轻往指尖上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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