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山记功...那样的举措,几乎有帝王封禅祭天的影子了。
那个时候,站在万丈高空,俯视脚下的万万民众时,他在想什么呢?
而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在施行惠政,修补着和朝臣们的关系。与此同时,不断在拔擢寒门子弟。他真的是全然的为君、为国吗?打算收拾好河山,将来等到刘肇成年,统统交付到他手上?
不是的...他在培植自己的心腹,为他的将来铺路...
她想起刘肇,那个一直软绵绵地叫她母后的孩子。他一直很乖,从生下来就很喜欢她,总缠着要她抱。才四岁,就知道要脱了鞋子,才能踩到她的裙子上。
不由地心中愧疚了起来,摇着头说,“其实...咱们已经蒙受先帝之恩,得到很多了。多年来,却不肖毒杀后宫诸位贵人、夺取其国。我想,咱们不能再......”
他打断了,冷静地说,“不是这样的道理,履霜。想想先帝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我,他能顺利继位吗?如果没有我荡平匈奴,大汉岂能安稳至今?所以不是他给予我们恩德,是天下原该是我的。能者居之!”
一席话就结束在了这里。窦宪说完,就进去沐浴了。留下履霜,闭着眼睛,内心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