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屈膝下去了。
窦宪话说的轻巧,可接下来的半夜过的痛苦不堪。他从来没带过这么大的小婴儿,所以实在想不到那么软绵绵的小孩子,闹起来声音会那么响。小小的身体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等到了早上,天快亮了,他以为一切要好起来了,可石榴又哭了起来,窦宪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又被她吵醒了。坐了起来,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哄这孩子,疲倦地发着呆。好在外面方娘听屋里孩子一直在哭,觉得不对劲,急急地敲门。他醒了过来,叹了口气,让方娘把孩子抱出去喂奶,自己再也受不了了,随便地披了一件衣服,就去看履霜了。
她记挂着女儿,一早也醒了,只是身旁窦武还在熟睡,她不好动,睁着眼睛看墙壁。听到门被打开,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撑着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这么早。”
他叹了口气,没有力气多说,只道,“往里面躺躺。”掀开被子睡了过来。
她一边给他让着位置,一边担忧地说,“是不是石榴太闹了?我看你脸色都发青。”
他摇着头说没有。
她这里安静,他的困意一阵一阵地袭上来。勉强说了句,“过半个时辰叫我。”就再也忍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