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经被磨的破了皮。
窦宪轻轻地吹着,很是愧疚地说,“傻孩子,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窦武攥着床单道,“我看你在赶路,好像很急。所以......”
窦宪忽然想起,上一次他带履霜去爬山,她在半途昏倒,醒来后他指责她,为什么不说自己不舒服?她也是这么回答。
是他们有问题吗?不,不是的。
那天履霜的脸一直很白,说话也有气无力。他明明都看到了。但是他没有多想,还是按自己的心意,拉着她去爬山了。如今窦武还小,小孩家根本经不起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他难道不知道么?他也知道,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拉着孩子走了。
他愧疚而痛苦地放开了窦武,把脸埋在了掌心里,“对不起,阿武。”
窦武滑下床去抱他的头,“我没有怪侯爷。”他雀跃地说,“你看,咱们赶了几天,今天就能住驿站,洗个热水澡啦!顺叔叔他们都只能露宿呢。”
窦宪听的心里又温暖又酸楚,紧紧地抱了他一下,温和地说,“一会儿你跟着太守去用饭吧,多吃点,想吃什么就问他要。”
窦武强忍着喜悦点头。窦宪拿湿帕子给他洗了脸,把他带去给太守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