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她和刘肇的人手,实在没时间哄刘肇,也只得罢了,看着养子,叹了口气。拿起宫女手捧的托盘里的酒杯,大声说着祝颂之词,“愿将军一举剿灭匈奴,旗开得胜——天佑大汉!”

    窦宪利索地单膝跪地,“谢太后赐酒。臣此行,不破匈奴必不回!”

    沉沉的号角吹响,他站起身,带着人翻身上马,鼓舞士气,“今我等去家千里,进则事成,走必尽死。诸位,努力共功名!”众人哄然响应,随他执鞭向边塞而进。

    她看着他一身戎装、背影冰凉地渐渐远去,手不由自主地攥住自己的衣袖。

    这一战,他面对的再不是八年前蠢笨的军臣。一想到那个短短几年之间,就把已然破落的匈奴整合的几乎复国的呼屠,她就忍不住忧心——不知那人会有什么样的手腕啊。

    而她坐镇京师,外有群臣不服,邓叠不知是否会反扑,内有养子离心。又会度过怎么样的半年呢?

    窦宪的离去,意味着所有的压力都担在了她一人的肩上。她疲倦地闭上了眼,开始觉得连日来硬撑着的身体,逐渐地支持不住。但到底顾及着群臣在侧,咬着牙硬挺,一直到大军消失在地平线上,她得体地解散了朝臣们,进入内廷,才终于身体一晃,眼前黑了下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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