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断地用手摩挲着他脸颊,“没关系的,别管他们怎么想。只要我相信你,这就够了。”
他默默地点头,但又不放心地问,“可是履霜,我若去匈奴,怎么也要半年才能回来。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办呢?”
她温柔地说,“我没有关系,我有自保的能力。”
他内心纷乱如麻,深悔自己一时意气,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握着她的手,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又在脑海中迅速地盘算着对策,“这样,我把邓叠留给你!他为人沉稳,又有机变,当能为你震慑群臣。”说完这一句,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她显然也想到了。——邓叠为人野心极大,眼见窦宪带军追击匈奴,京中只剩她和刘肇孤儿寡母,谁知道他会不会生出反心。
可如今的局势下,窦宪离京,有能力协助她、不使大臣哗变的亲信只剩下邓叠。
他不断在后悔,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不会有事的。”她将手按上他的肩头,努力地平定着他的战栗,“你安心地去吧。这些年,先帝一直厚待匈奴归降的猪王。我想,如今在边塞的人中,一定有羡慕他们的人。只是碍着呼屠强硬,不敢来归罢了。你去了边塞,稍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