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药味。明明烟雾没有飘到履霜那里,但她还是觉得眼眶突然地酸涩,像被烟火熏炽着。
竹茹见她这样,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锅。“其实殿下何必事事考虑的周全?时至今日,您已是整个国家最顶峰的人了,大可以随自己的内心行事。”
内心吗?
履霜茫然地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真真实实地做一个母亲,不再看着别人的孩子发呆。
可是......
她惶然地摇着头,“不行,不管是局势,还是伦理。我都没办法生一个。”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拿起桌上的碗,也不顾那是刚出锅的,就一大口一大口地喝了下去。
次日她正在用午膳,半夏忽然进来了,报,“侯爷来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去了门口。
他很快就步伐矫健地进来了。见她等在门口,拥着她道,“傻子,等我干什么,门口风大,怪冷的。”
半夏早已极有眼色地带着人下去了。
履霜见殿里只剩下他们俩,这才问,“怎么过来了?朝里有事吗?”
他皱着眉,不悦地说,“没事我就不能过来吗?
她自悔说错了话,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