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嬅,还是虚空中的谁,“别哭了。此生已过,但愿,但愿我们来世再见。”
内殿里陡然爆发出哭声。履霜沉默地打开了殿门。
申令嬅痛苦地抱着刘炟的尸身,不断地叫着“陛下”。
她在旁看了一会儿后,开口,“等陛下的丧礼过了,我会尽快安排寿儿离京。”
令嬅听的心头一片寒意。她忽然察觉到:这十几来,她从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姐妹。窦履霜从未表达出对于皇帝的爱慕,所以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面对自己的受宠,她始终置若罔闻。她在想什么?权利吗?她很恨陛下吧?他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呢?她的下一步又是什么?
令嬅冲了过去,嘶声问,“是你杀了陛下吧?是你吧?”
履霜推开了她的手,沉声说,“我不想回答你毫无来由的指责。”
令嬅骤然跪倒了下来,痛哭失声,“你怎么可以这样?陛下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她来来回回地重复着,“那是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们的父亲。”
履霜终于有了一点动容。
她在心里说,抱歉,令嬅。可是我也有想守护的人。那也是我唯一的丈夫,哪怕没有成婚。那同样是我儿子的父亲。
她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