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臣不正,是君谲之过吗?”她平淡地说,“记得妾当年嫁进东宫前,曾对陛下说过,是在为您效力。可陛下却未当妾是臣子,一味地包容着宠妃,让妾与家人不断地背负屈辱和罪名。”
她想起窦宪曾经痛楚而绝望地说,他这些年不知都是怎么过的。每一天,都不敢停下来。被宋家、梁家、刘炟所逼,不得不外出征战,在朝野里大肆培植心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她和窦家又背负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他们过往十年所受的种种委屈。于刘炟是无所谓的,甚至他觉得理所应当。于窦宪却是锥心之痛。
她迫视着刘炟,道,“陛下不必觉得难以相信、难以接受。如今的一切,都是您自己造就的啊。不过如今说这些,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吧。我只有一句话,如果陛下如果还怜惜申贵人母子,那就痛快一些吧。否则就是鱼死网破。”说完,也不再讲别的,打开殿门出去了。
蔡伦正在宫门前候着,见她出来,躬身喊,“殿下。”
履霜看着他道,“稍后陛下写下诏书,饮了酒,你去,宣申贵人过来。”
蔡伦答应了一声,进殿去了。
竹茹还是有些惴惴,在旁道,“殿下...这样做会不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