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独自在灵堂里,给母亲烧着纸钱。

    明暗不定的摇曳烛火里,他想起年幼时,母亲也曾经温柔地对待过他,手把手地教导他写字。抱着妹妹,含笑看着他扎马步、练武。

    不管后来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终究还是唯一的、无可替代的母亲啊。

    可是她为什么连死亡也要冷淡而别?

    窦宪想起她临终前,提到了女儿,提到了母亲,还有几位兄长。唯独不曾提起后半生至亲的儿子和丈夫。在心中自嘲地想:多可怜的父亲啊,还有可怜的我。

    心中创痛,可是眼眶已经干涩,没有一滴泪落下来。

    这时候门口传来响动。他麻木地转头去看,是履霜进来了。

    是啊,那是她名义上的养母,她又怎么会不回来。

    他看着她,涩然地说,“你来了。”

    她站在门边问,“阿顺和木香呢?湄姑姑呢?”

    他麻木地说,“阿顺被我遣回家过年了。木香管东管西的,被我嫁出去了。湄姑姑殉主了。”

    履霜悚然一惊。刚想问,“那你身边岂不是没有人了?”

    便听他道,“这下子,我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了。”他痛的久了,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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