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履霜转过身体,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来,无意识地往他这里看了一眼。
他深深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察觉到,征询地看着他。他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她在上面犹豫了一会儿,也借口更衣,跟了出去。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吹拂在身上冷冷的。履霜在殿内呆久了,被地暖和熏香烘烤着,习惯了那样的温度,骤然出了殿门,极不适应,浑身的毛孔都激灵灵的一抖。
正两手抱着肩走路,忽然她的手被人拉住,身体不由自主往前一倾,被迫跟随着向前走。就这样被拽到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停下来后,她下意识地仰头去看。是窦宪。他低头凝视着她,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怎么只穿这么点?冷不冷?”不等她回答,就把她两只手捧了起来,握在手心里,低下头轻轻地呵着气,“竹茹也是瞎了,见你穿这么少,也不在旁边提醒着。”
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取着暖,一边凝视着她的眼睛说话。动作和语气都熟稔万分,没有一丝疏离。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七年分别,还是昔日里相爱的时节。
她心中酸楚,伴随着身在宫廷的惊惧与惶然,想把手抽出来,“别这样。”
但他置若罔闻